幾次填寫履歷的過程 (我真的沒有常常在換工作啦! ),寫到語言這欄,我除了勾選國語、台語 (我台語其實很破)與英文外,還不忘把其他這格打勾,後面補上手語兩個字。

我會手語,一點點。因為這項與一般人不一樣的興趣,讓我的生活稍稍不一樣。前幾年參加我媽公司的員工旅遊,在泰國我充當公司內幾位聽障員工的即席翻譯,將別人說的英文翻成手語;遇到聽障朋友的生意攤位,我可以告訴他們我要買的東西;在台北街頭遇到賣愛心筆的大學生,我一邊戴耳機聽音樂一邊用手語告訴他們謝謝我不需要。

但我並不覺得會手語有什麼了不起,因為在國中的時候,發現同班女同學竟然擁有不需憑藉聲音與動作就能交談的特異功能。

國中的時候,座位是每週輪替,每個星期一來學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整組桌椅往左移一排,所以鄰近的同學總會有這麼一週是相隔教室兩端。幾個長舌的女同學,下課圍著聊天還不夠,上課時間也不放過,大部分的人是傳紙條,這時候坐在他們中間的同學就常要被打斷上課情緒,協助他們傳遞紙條。每次傳到我這邊,我就會覺得很煩,因為那個頻率是相當常,一堂課可以來回傳個幾十次,有時候才剛脫手不到一分鐘,紙條就又傳回你這,我真懷疑裡面到底是不是敷衍寫個 一兩 個字而已,還是在惡整大家。而且通常你坐的位置不會只是一張紙條通過的航線,有時候要負責運送三、四張。傳紙條有個技巧,要趁老師轉身寫黑板時,臉不紅氣不喘地快速丟往周遭同學的位置上,要讓傳遞過程繼續下去,又不能被發現。但有時還真希望老師能發現這大家都被迫成為共犯的密謀事件,然後老師一定會氣呼呼地把紙條打開,大聲唸誦裡面有關國中生幼稚的小情小愛。

傳紙條不算什麼,班上有兩位同學,不知道從哪裡學會唇語,竟然可以隔空對話,完全不需要紙條輔助,也不用麻煩其他同學的偷渡。她們的唇語,不是那種電影中會出現,一字一句誇張地張大嘴型的方式,而是平常對話的速度,妳一言我一句,聊得可開心的。感覺就像是一般聊天,只是把距離拉遠,把聲音抽掉。我上課常常會好奇她們到底在聊什麼,定睛注視許久,一下看左邊,一下望右邊,還是看不懂,害我都忘了要幫別人傳紙條,等到我回過神,桌上已經多了好幾張要傳遞的紙條,上課真的忙得很。

由此可見,國中沒有人在認真上課的啦!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手語 政大 signlanguage
    全站熱搜

    fancem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7)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