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perfect = I'm perfect


這是我大學同社團的中文系同學,現為文山地區某知名高中教師,代表該校參加台北市南區教師作文比賽勇奪第一名文章中的一句。她巧妙地將「不完美」轉譯成「我是完美的」。

好霸氣的一句自我宣言。

但我寧可相信,生命是首不完整的樂章,拼拼湊湊也只能奏個大概。靈魂謄出的空虛,需耗盡一生去找尋那遺落的破碎,敲打填補。於是每個不完整的靈魂四處遊散,皈依自己的信仰,尋求個避難的寄託,告解我們的原罪。

The writing's on the wall ? 怎麼尋找碎片?祢寬恕我們的原罪嗎?

找不到答案,所以我們需要治療。

美國生化科學家羅夫發展出一套Rolfing Massage,藉由按摩紓解肌肉緊繃,使身心得以維持在一種微妙的和諧狀態。這樣的一種按摩療程,不僅可以讓僵化的肌肉舒展開,也可有效達到心靈治療的作用。

V君則說寫作是種治療,可以治療現實社會的無感化病毒。我們不停抒寫自己的壞品味與小偏執,這裡沒有憤世沒有嫉俗,有的只是俗世的貪嗔痴愛恨。我以書寫對抗不斷湧入的焦慮,把回憶化成文本不是種自虐式的沉溺,這些回憶或殘破不堪或甜美弔詭,都曾是我身體的一塊。我要不斷地提醒自己,直到有一天,從市儈氣味中暫時逃脫回頭再看,對於這些當年用力刻畫的回憶文本,能夠淡然以視,心中未起漣漪時,我,才算真正獲得救贖。

「生命充滿缺失,我們的心靈需要填補,如果物質可以幫助我們完成,為什麼要為此覺得丟臉?」(〈昂貴的遊戲〉2003),張瑋栩自承對物質的依戀是其對生活價值的滿足,透過消費與權力符號的擁有,她得以在一群尚未得到土耳其藍Tiffany的人群中散發光芒。

賴著學生這個坑不肯遷離的我,雖然尚與父母同住,但環境並未寬裕到允許我成為山田昌弘副教授所謂的「單身寄生蟲,可藉由名牌的炫耀消費來取得階級性的認同。既然無法像張瑋栩一樣有能力欣賞物質的能量、慾望的甜美和妄想的作用,也沒有充裕的經濟後盾以消費拜物來救贖缺失的靈魂,那就只好窩在這,如C公司好伙伴們所言,用力牢騷、努力悶騷、繼續寫著度秒難捱的離騷。


【圖片來源http://www.bipolarwithoutmeds.com/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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