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較多機會離開台北,這段期間老是賴在鬧區,覺得自己少了點方向,卻染上點銅臭氣息,彷彿怎麼繞都繞不出這個墮落之淵。我愛台北,但不是在這種身心俱疲的時分。
台北,聯想到「show me the money」,也不知為什麼,一種自然而下意識的連結。
長途旅行總是孤單的,卻也增加和自己獨處的機會。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交疊,高速之下的切割,什麼都是斷裂不完全的,遠離台北也別有一番風光。就算不塞車,車程的耗費也是可觀的,枯坐在車上,稍微整理一下思緒。面對混亂,我一貫伎倆是拖延,然後混沌愈積愈多,瀕臨失控,總是要面對要解決的,我想現在應該是勇敢的時候了。
在台灣另一隅,哼著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沒有認真注意過這首歌的歌詞,突然有被擊中的感覺,有點痛,很真實的痛楚蔓延著。
每段旅行、每次流浪,都是一時興起的隨性,因為隨性,所以沒有計畫,也想不出有什麼意義。
姑且用找尋real me來回答,雖然我知道這答案抽象到有點蠢,但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字眼來解釋內心狀態。忽然發現英文很奧妙,要表示現在正在進行的動作,只要加上ing三個簡單的英文字母即可,但真要實際表達有這麼輕而易舉嗎?那我怎會無言?
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其實我都再清楚不過,但有時候知道太多反而會讓執行的速度變慢,像電腦一樣。
或許現在最迫切需要的,是重灌,回到最原始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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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意義》
詞·曲·演唱:陳綺貞
你看過了許多美景
你看過了許多美女
你迷失在地圖上 每一道短暫的光陰
你品嚐了夜的巴黎
你踏過下雪的北京
你熟記書本裡 每一句你最愛的真理
卻說不出你愛我的原因
卻說不出你欣賞我哪一種表情
卻說不出在什麼場合我曾讓你動心
說不出離開的原因
你累計了許多飛行
你用心挑選紀念品
你搜集了地圖上 每一次的風和日麗
你擁抱熱情的島嶼
你埋葬記憶的土耳其
你流連電影裡美麗的不真實的場景
卻說不出你愛我的原因
卻說不出你欣賞我哪一種表情
卻說不出在什麼場合我曾讓你分心
說不出旅行的意義
勉強說出你為我寄出的每一封信
都是你離開的原因
你離開我
就是旅行的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