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第二天,屬於我26歲的最後一晚,望著台上既熟悉又陌生的Tizzy Bac,默默倒數這即將滑過27歲的,我的人生。

這是我第13次與Tizzy Bac面對面接觸。2005827the wall首次現場聽他們演出,便不間斷地串起我與Tizzy Bac還有與我一起聽著Tizzy Bac的朋友彼此間的關係。默默地看著他們在台上表演,一路走來,伴著我的朋友也或走或留。惠婷照例坐在我們視線左側,流暢地輕敲琴鍵。當〈維克多的玫瑰〉前奏響起,J立即回過頭大叫「這是我們的歌!」她與Tizzy Bac的初見面也是在這,the wall,也是與我一起,當時同行的還有現今在澳洲流浪的S、在大陸奮鬥的V與仍在同公司與我當同事對抗不景氣的另個V。那時我們很常聚在一塊,因為我們有個共通點,就是聽Tizzy Bac會哭。

也許聽Tizzy Bac會哭的不單單是我們。牢騷系樂團的Tizzy Bac,不是要唱那些光明正面的勵志歌曲,或是撫慰人心的療傷歌曲,而是要藉由歌曲直接指出我們的傷口在哪,把痂掀開,正視傷口。

在騎車的時候聽Tizzy Bac,任由惠婷唱出所有把我逼到絕境的字眼,一字一句狠狠劃上一刀。安全帽的掩護不夠全面,我那塊不流淚的堤防如何抵擋悲傷?在虛幻的終點前讓情緒釋放讓淚眼模糊讓整顆心糾結,傷口疼著血繼續流著。26歲的2008年,我從學校踏進社會,工作壓力大,瓶頸無法突破,不滿意自己的表現,在事業上在感情上在學業上跌跌撞撞,Tizzy Bac也陪我在世界角落裡獨自繾綣,哭了幾回宣洩了幾次,但這一切,始終有我不能理解的悲哀。

乘著風的速度,我在一段關係結束的時候,讓淚在眼眶中打轉,聽著「一個人漸成熟,就會笑著淚流。總有些遺憾要學會放開,活到這把年紀也該明白。But I say you'll see, I'd make you see. Every detail of this damning life. I say you'll see, I'd make you see, You'll see」(You’ll see),用賭氣的倔強撐住支離的靈魂;我在工作壓力大到胡思亂想無法排解的時候,用力喊著「我最強我最強,這世界只我最強,我可以為你抵擋黑暗的力量。好快活好快活,跟著我你會快活,因為我是獨一無二的我」(鞋貓夫人,Madame!!!),相信自己是打不倒的是最強的。

「曾經擁有過的昨天剎那全都消失眼前,所以甚麼事都叫我分心」(甚麼事都叫我分心)
直到有天,聽著Tizzy Bac突然發現心不再糾結著,傷口不痛了,甚至可以和著惠婷的聲音一起哼唱,勇敢正視著自己的傷口,去戳弄它也不會再有感覺了,這,又將是一個新的開始。

「闔上眼之前,殘續殘破的畫面,至少還能成為,你的終戰紀念。」(鐵之貝克)
但走過的路,聽過的Tizzy Bac,都是一則則充滿畫面的故事。我們在回憶裡,繼續找尋著殘破的紀念。

正因為Tizzy Bac不是那些會唱著明亮歌曲的歡樂樂團,所以他們也唱不出生日快樂這種祝福的歌。我不奢求驚喜,只要記住此刻所有的感動,跟滿滿的溫暖。

謝謝所有曾與我一起或哭或笑或感動邊聽Tizzy Bac的朋友們,寶元、敏如姐、軍中學長、研究所學姊+學長、VincentchangSteffiEPVictoriaKozy、老呂、小喬、Andrew君雅ReginaRachel謝謝你們2008年與Tizzy Bac一起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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