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內在的你,你將得救,不引出內在的你,留在裏面的將毀滅你 -- 耶穌《福音書

女性主義經過三波的運動,解放了政治、情慾不平等,甚至最後連性別的界線都慢慢瓦解。過多的限制只會造成僵化,於是我們,不管男性女性,在反動的意識下,開始「解放」。

法國女性主義學者 Helene Cixous 提出「軀體寫作」的概念,她認為女性必須書寫女性,通過寫作放縱軀體生命,衝破傳統女性軀體修辭學的種種枷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充當寫作所依循的邏輯,才能擁有詮釋世界的權力。性別是在社會價值的判準下所「形成」的,如此二元劃分的用意在於「幫助了解」,但這樣被建構出的了解卻常引起「誤讀」,尤其是在這個「男不男、女不女」性別界線模糊的世代,既有的價值法則勢必要摧毀隔閡,重新用一套尚走不入主流的另類方式,再建構。

「任何時候都相信內心的衝動,服務靈魂深處的燃燒,對即興的瘋狂不作抵抗,對各種欲望頂禮膜拜。」
大陸作家衛慧曾以一本半自傳小說《上海寶貝》引發廣大爭議,書中刻骨地描寫女性面對情慾的生理反應,洋溢著女性情慾自主的自覺。書中近乎告白的一段話:「不需要過多的勇氣,只需要順從那股暗中潛行的力量,只要有快感可言就行了。不要扮天真,也不要扮酷。我以這種方式發現自己的真實存在,克服對孤獨、貧窮、死亡和其他可能出現的糟糕事的恐懼」。不管女性還是男性,我們都要拿起筆,書寫自己的身體,用身體書寫自己。忠於自己原始的感覺,唯有透過書寫自己的身體,書寫自己的慾望與經驗,才能衝破世俗的觀點,重新奪回發聲權與詮釋權,將自己寫進文章中,才能嵌入歷史與世界。縱使是在網誌這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場域下悄悄進行。張瑋栩從自己的房間出發,藉著書寫房間內的一些小物件,如滑鼠墊、明信片、購物袋到餐巾紙,乃至Radiohead海報,都從她的房間延伸到一個又一個世界的盡頭。我寫自己的生活,寫自己的經驗,寫自己自以為的品味,寫自己全部無礙於其他人的種種,最重要的小事。

1968年,法國結構主義學者 Ronald Barthes 大聲疾呼「作者已死(the death of the author)他指出作者無法掌握自身作品的意義。任何作者的聲音,一經書寫成「文」後,則消聲匿跡。只有讀者在閱讀行爲中,才能彰顯其在語言結構中的原有詮釋權。在作家性文本的閱讀中,讀者才是創造者,於是作者之死成就了讀者之生。作者既然已死,為什麼這麼多藝術創作者都還是希望透過自己闡述理念使大家更能進入他的原創作品?諸如揚名國際的大導演李安都仍不斷解釋情慾場面的意識,老師說:因為李安還不想死。我的部落格名稱fancem is not dead啟發自美國歌Pink {###_fancem/17/1135563371.mp3_###} I'm not dead just floating, I'm not scared just changing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如部落格名稱所說的一樣,我還沒死還能擁有一絲詮釋權,來解釋 fancy emancipation 這個被我悄悄放上的一詞。有人說是花枝招展、想像解放,也有人說是假掰的華麗爭寵。

2005Mariah Carey發行以自己的乳名Mimi為名的專輯The Emancipation of Mimi》,更貼近自己的曲式與唱腔,無畏地拋開備受壓力下的不安感與旁人眼光,不僅成功奪回自己的音樂和自信,”this is me, the real me, take it or leave it!” 再度獲得全世界的掌聲,更得到Grammy睞提名,重回耀眼的舞台發光發熱。想跟Mariah Carey一樣,大無畏地做自己,不渴望奢求掌聲加持,只要偶有鼓勵就很欣慰。fancy 則來自某堂課老師期許的境界--“文章要 juicy一詞,我尚無法做到 juicy 的豐盛,但希望也能假掰的來點 fancy 調味。fancy emancipation,我私心譯成華麗的解放,一場垂死掙扎的演出。

解放,是種以退為進的掙扎。解放個性、解放性別、解放情慾、解放前衛、解放時間、解放空間、解放權力、解放思想。更要解放,自己。

寫作,最義無反顧的華麗解放。我要 fancy 書寫自己,以求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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