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cem is not dead

　兩手掌約略彎曲呈90度，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掌心相對，反覆觸拍三、四回。
　
　對於一件事不忒甚把握，在模糊地帶飄移，尚未勝券在握，充滿變數，什麼
事都不敢篤定，話千萬別說的太滿。一場棋局，旁人看刺激、等好戲，殊不知
局中人連一滴汗都是關鍵，每一手無回，舉棋不定。遲遲無法下定決心，事情
就耽擱著，像一台徘徊十字街頭的車，不知去向，阻塞要道，連帶其他車進退
維艱，動彈不得，累積多了就是種塞車盛況。猛按喇叭，催促著前面的車，管
不著你是雙B或是啥。總有個先來後到，前面的車不動，後面的也就無法輕舉
妄動；先前的事未處理好，接續而來的事也只能暫時積著，堆在那眼不見為淨
，只是最好保佑明日上班開門不要發現文件比人還高，頭痛的症狀只能暫時抒
解。

　說穿了，不過就是種忐忑不安的情緒隱隱作祟，不確定就遲疑，就無法放心
前進，心就七上八下，吃不好睡不好，著實難受。流連在午夜夢迴時分，翻來
覆去眼闔了，夢卻不得其門而入。失眠，為了那件你想到發愁發慌卻始終擦肩
而過的事情，是故意要吊胃口的？灑狗血的拖棚芭樂劇？手掐了又放，又放又
掐，眼睛睜開不知幾回，目送著時針從12盪到2，又從2溜到5。剎時雞鳴破曉
，首道晨光冷不防斜射入窗，房間裡充滿陽光的氣息。瞇著眼喃喃道：「已是
早上囉！」。也是，堅持了一夜，思忖了一夜，也忐忑了一夜。算了，還是閉
起眼放空思緒，召喚夢境。睡了，晚安也早安。

　是情人還是朋友？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釐不清那錯綜的情愫，剪不斷理還亂
，莫名的悲喜來得沒有預兆，一來就千軍萬馬之姿，殺紅了眼，不可收拾。別
說什麼自己的感情自己最清楚之類冠冕堂皇的廢話，當局者迷的道理用不著多
加解釋了吧！

　這是場遊戲，兩人（多人也沒人反對）享受那種遊走禁忌邊緣的刺激與快感
，偶爾犯點無傷大雅的規，相覷而笑，在緊要關頭把持住，佯裝無恙，拍拍禁
果讓它看起來跟新的一樣。也許這是懸崖上的勒馬平衡，既能享受騰空的虛無
，又不至於出界被判出局。這何嘗不是種取巧心態，或是無計可施的權宜之計
，至少維持朋友關係的底線，進可攻退可守，伺機而動。也許有一天這段感情
明朗化終修得正果，再回頭看每一步都是心酸的浪漫，刻畫著心中日月。

　不過那種不確定的滋味真不是個好東西，一就一，二就二，沒事搞個非一亦
非二的傢伙出來幹嘛？進就大步邁進，不然就摸摸鼻子退回去，踩在線上不知
所措實在不值同情。旁觀者清，在這大放厥詞有失厚道。遇到這檔子事就放開
手，退一步海闊天空，何必汲汲於不確定的事物上，期待愈深，失望愈深。你
說如果每個人都跟我一樣，那這社會就沒有挑戰這種東西的存在。不想跟你爭
辯，就這樣吧！

　最終我還是不確定，唯一可以肯定的，這一來一往間，我又輸了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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