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一旦完成就脫離原本脈絡自成一格,對於這種說法我深信不疑。


端詳出遊的照片,總會有種如看他者的疏離,畫面明明有自己的參與,卻已遺忘快門按下那刻的心境。縱使照片明快捕捉住笑得開懷的剎那,也難以在事後忠實詮釋當下感動與悸動的交錯,只能回味大抵的氣氛。主體已被抽離,留在照片上的是似真似幻的擬物靜態,單單存在萬分之一秒的轉瞬。


多麼獨一無二,完成後只能任人賦予意義建立連結,對於無法統一定義這點我感到無奈。


記憶是不可靠的,也許可以依稀記得那時的天氣是晴是雨,搔破頭也憶不起旁經路過人的瞬間表情。


所以要不時回想過去的點滴,緬懷曾共享的歡笑與溢出的淚。可悲的,每次憶起的部份卻是不斷倍減,內容愈來愈模糊,如水面的漣漪縐痕一圈一圈歸於平靜。靈光乍現之初曾試著要清晰描繪那種抽象,以便留待日後有依據可以追循。但我無法提筆一字不漏用貼切的字詞完整記載,也調不出精準的顏色彩繪一幅從記憶中走出的景象,這些充其量只算是事後的追憶,早已在一來一往中失了真。


也許這些說不清的感覺只能帶至夢境,消極地在夢中尋求另一場虛擬再生的可能。一驚,我竟開始這般不切實際的喃喃。


難道非得等到臨死一刻才能藉由迴光返照完整收錄每次呼吸的歷程?


圖片來源:
http://spaces.msn.com/iris80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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