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cem is not dead

「我已經二十五，在我的國度，其實我只是很不想認輸。

我已經二十五，不會跳舞，但今天要比昨天更進一步。」《季欣霈，25》

一首歌，讓我憶起了我的25。

本想在下班前用簡單幾句話草草將感覺交代，沒想到在回程途中，逆風騎車，回憶竟像打翻的牛奶，先是沿著裂縫溢出，然後漸漸變酸。週遭風景如倒帶的場景，一格一格依序放映，隨著速度加快而抽格。

25歲那年，從校園踏出，步入軍營，又走回校園中。還沒來得及準備就緒，索性先套上保護色，假裝適應、偽裝情緒、武裝自己。用忙碌將自己盛裝打扮，隨時全副武裝前線戒備。

只是騙得過別人豈騙得了自己，尚未調適好的心態瀕臨壓垮之際。感情空窗、學業緊逼再加上工作繁重，情急下我像當初決定先躲進軍中放空抽離般，在此時毅然選擇遠走紐約，縱使只有短短一個月也好。

費時16個小時的航程躍過大半個地球。我在SOHO展覽自己破而未碎的心，在5th Avenue用目光掃視櫥窗內無力負擔的浮華承諾。讓心酸混著在ZABAR'S用2塊美金買來的Häagen-Dazs，一匙一匙大口吞下。邊聆聽Blue Note裡Big Band Swing演奏，邊啜飲Bourbon Whiskey，然後即興插入一段ad-lib。在Union Square兜售孤芳自賞的拗脾氣。欣賞著Broadway與自己荒唐人生劇情相似的戲碼上演，雷同純屬巧合。漫步Meat Market體驗格格不入的疏離。在East Village喚醒體內沉睡的Punk Spirit。踏著Coney Island的浪，輕握一把細沙像重拾信心般地小心謹慎。在Harlem區的莊嚴教堂裡，接受Gospel的音樂洗禮。最後再回到Central Park曬曬甫風乾未久的淚痕。

同樣是25那年，與A君及V君走訪一趟十分，美其名是拍攝客家MV參賽作品，實則行遊樂之實，走鐵軌過山洞，下午放氣球，黃昏時放天燈，那時興高彩烈在天燈寫下許多願望，現在仔細回想，還記得寫了哪些？已實現的又有幾個？

那年，25歲的我，有滿滿精力與情緒亟待宣洩，用力書寫，塞滿部落格空間。透過文字，我反覆挖掘著未知的自己，強逼自己赤裸裸地面對這場義無反顧的華麗解放。

於是，我回來了。謹用這篇文章獻給那些即將25、曾經25、學著勇敢、不想認輸、吃苦當吃補的朋友。請記得要記得自己25歲時大無畏的青春模樣。